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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叫了一声。
“嗯。”江任凭我拉着他的手,领着我走上三楼。
他推开房间门的一刹那,我仿佛又回到了八岁那年。
记忆中他的房间很大,床靠墙放着,窗下是和我一样的白色书桌和书架。
房间正中央是一块圆形的地毯,我们一起坐在上面拼过一座城堡。
当时只拼到一半我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甚至一度认为那个他说过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被送给了江雷雷。
可它现在就完完整整地摆放在江的书架上的第二层,外面还有一层透明的壳子。
我难以置信,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缓了。
江没察觉到我的异状,牵着手把我领进去。
“坐吧。”他说着打开衣柜拿衣服,然后走进房间里的卫生间,“我去洗澡。”
他的T恤全湿了,紧紧地覆在背上,能看得到凸出的肩胛骨,还有劲窄的腰。
我突然想起在外婆家时,坐在摩托车后座抱着他腰的感觉,手指情不自禁地蜷了一下。
猫在背包里不安地叫起来,我一打开猫包,它飞快地跳出去钻到床下,但我无暇去管,像是着迷一样朝着那个书架走过去。
江的书架很大,塞得满满当当,唯有第二层空出来放着那座城堡。
我站在书架前刚好和它平视,可能是因为外面套着壳子的原因,它看起来就像是崭新的。
我早已不是那个抱着膝盖躲在散尾葵后面偷偷哭泣的小孩,可屋外的狂风暴雨仿佛全跑进了我的胸腔里。
敲门声打断思绪,我只好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江浔,穿着一套小兔子的睡衣,她看到我眼睛弯起来,“晚晚。”
“哥哥在洗澡吗?”她走进来直接坐在地毯上,我也一起坐在旁边。
“嗯。”
“你是不是抱了猫上来?”江浔问,“我刚刚看到啦。”
“是的,但是它躲到床下了。”
她趴在地毯上对着床下喵喵几声,猫就从床下露出了头,然后试探性地走过来,把两只前爪搭在了江浔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