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晚上明天会有积雪吗?”我问。
江手肘撑在窗台上,上半身微微探出去,声音传到外面仿佛离得很远:“可能会。”
“哥你见过很大的雪吗?可以堆雪人那种。”
“小时候见过。”
“原来海城也会下大雪啊。”
“不是在这儿,在我姥姥家。”
他说着起身,又把中午我嫌热关上的空调打开,暖风“呼呼”地灌满屋子。
伸手接了一会儿没接到一片雪,我又关上窗坐回桌前,其实心里清楚这些零星雪粒积不起厚实的雪,而且海城的低温只是暂时,太阳一出又会变成温暖模样。江说能堆起来八成是哄我。
雪粒不断地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小的声音,比雨滴轻快,挠的人心痒。
“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再去我家看大雪,我带你堆雪人。”
我手上按着圆珠笔冒,一下一下地压下去又弹上来。
以后这两个字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落在耳朵里却掷地有声,我说出来之后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他笑笑,“好啊。”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仿佛越过窗户就能看到遍地银白般的积雪,软绵绵的。
今年的元旦和春节挨得很近,好像刚从跨年的氛围里走出来又马上开始迎接另一个年。毕竟人人都爱过喜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