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给自己系过领带。”明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不安,“如果系得不好,陆总会骂我吗?”
陆封州抬了抬眼皮,语气不明地反问:“你怕挨骂?”
明维动作缓慢地打结,可怜巴巴地扬起脸来看他,“挨骂会扣工资吗?”
“会。”慢条斯理地撂下这个字,陆封州从他手中取过自己的领带,瞥了一眼他打好的领带结。
中规中矩的程度,但也不难看出来,打结人的手法生疏。
陆封州的目光在领带上停顿两秒,到底还是没有再让他重新打,只掀眸看向他道:“你的工资勉强保住了。”
明维看出了他的不满意,又飞快抬手将陆封州领带上的结拆开,两只手抓住领带,睁大眼睛满含期待地问:“我打得不好,陆总能不能教我打?”
“你想让我怎么教?”陆封州眉毛轻轻抬起来,“手把手教?”
明维面容腼腆地垂下眼睛来,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却一边余光悄悄观察他的脸色,一边将自己的手往陆封州的掌心内塞。
陆封州冷眼看着他忙活,见他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弯起手指包住他胡乱拱动的两只手,压下眉眼沉声警告他:“几天不见,又欠收拾了?”
明维惊讶地张大嘴巴,露出局促的神情来,“现在吗?在这里吗?”他浅褐色的眼珠子转了转,语气里有几分故作的迟疑,“会不会不太好?晚上吃饭会迟到的吧?”
陆封州绷着脸没说话,周身的气压却明显降了下来。
若是放在以往,明维多半就会适可而止。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可是和陆封州有正当合同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