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爷?”察觉到他的走神,管家又叫了他一遍。
听到他的声音,明晨星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眼睛微弯朝他笑了起来,“杨叔,我想现在就去哥哥的衣帽间拿手表,可以吗?”
“可以的。”管家好脾气地回答。
说完以后,就领着他去开卧室旁边的衣帽间小门。余光扫向与陆封州房间一墙之隔的衣帽间,明晨星无声无息地勾起嘴角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衣帽间尽头还有扇小门,是能够直接通往陆封州卧室的,他倒是想要看看,明维在陆封州的房间里做什么坏事。
不管对方想要做什么,自己偏偏就不想让他如意。
管家拿出钥匙打开衣帽间的门,明晨星临时找了个理由,将老管家从身边支开,自己走进了陆封州的衣帽间里。
别墅里房间的隔音效果似乎不错,明晨星在衣帽间里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听见。面上浮起几分不快来,他最后决定先去挑晚上要戴的手表。
然而当他走到藏表柜前,低头看清面前玻璃柜中的全貌时,明晨星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至极和不可置信起来。
时隔几个月没来这里,他送给陆封州的定制款刻字腕表,竟然从对方的藏表柜里不翼而飞了。
他清楚地知道,陆封州的所有手表,都摆在眼前的玻璃柜中。而他住进陆宅的这几天里,也从未见陆封州戴过那块手表。
短暂的惊疑过后,如同想到了什么可能性,明晨星恨恨地咬住牙关,精致的眉眼微微扭曲起来。
一定是明维拿走了他送的手表。
第58章好痛
但他也不算是完全没脑子,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克制住现在去翻明维房间的念头,明晨星放轻脚步走向衣帽间里的小门。
连接陆封州卧室的那扇门是轻掩状态,没有从房间那头上锁。这正巧合了他的意,明晨星伸手握住门后把手,悄无声息地将门拉出一条细缝。
视线穿过缝隙往里看,恰巧能看到房间内大床的床尾。明晨星扒住门框凑近去看,发现明维面朝衣帽间的方向,垂头盘腿坐在床尾。而陆封州高大笔挺地站在明维面前,低眸望向他道:“把衣服掀起来。”
明晨星躲在衣帽间的门后,被陆封州直白的话语刺得瞳孔微缩,眼看着就要冲出去打断他们,余光却在怒火烧光理智以前,扫见了被陆封州摆在旁边的医药箱。
对方让明维掀衣服,或许只是想帮明维涂药而已。窜上心头的怒意又逐渐平息下去,明晨星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盯着房间内的两人看。
陆封州说出那句话来时,明维仍旧低着头在看地面。知道对方莫名窜起的余怒未消,他在陆封州面前表现得老实又乖巧。
房间里的地板被打扫得明亮又干净,明维的视线顺着地板砖缓缓朝前延伸,触及通往衣帽间的那扇门时,忽然有些疑惑地顿住。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在几分钟以前,那扇门是轻轻卡在门框里的。而此时此刻的现在,门却被人拉开了一条细缝。
此前没有认真留意过那扇门,不排除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明维没有立即吭声。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出了新的异样。
或许当事人并未意识到,但是在那条被悄悄拉开的门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双家居拖鞋的鞋尖。
明维眸光轻轻闪了闪,随即就反应过来,是有人站在门后往房间里偷看。
心中隐约猜到了那双鞋的主人是谁,明维眼眸略略往上抬了抬,正要仰头去看自己面前的陆封州时,就听到对方的声音从头顶落了下来,话中犹带着几分自然流露的威压:“把衣服掀起来。”
明维盘腿坐在他面前,没有听他的话去掀衣服,反而朝他举高双手,眼巴巴地望着他开口道:“哥哥帮我脱。”
陆封州定定地看了他片刻,似乎在思忖他突然演起来的缘由。但见明维举着手一动不动,虽然并未等来他的帮忙,却也没有丝毫要放下手来的打算,陆封住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抬起膝盖压上床沿边,俯身要将他的睡衣卷上去。
明维趁势张开双臂,穿过腋下环抱住他的后背,脑袋微微抬起来,用自己的嘴唇轻蹭他的下巴与唇角。
陆封州腾出一只手来,按住他不怎么安分的嘴巴,语气又平又直地提醒他:“你没有刷牙。”
“陆总也没有。”明维吐字含糊地回答,“我们扯平了。”
没有开口否认他的话,也没有放着主动送上来的早安吻不搭理,陆封州的指尖从他的睡衣边松开,转而撑在了他身侧的床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