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廷犯愁的时候,有人在敲门,他一肚子的火,再加上起床气,脾气恨不得能冲破门板,“谁呀!”
“霍老板…是我…江方濂…”用不着江方濂自报家门,就他这唯唯诺诺的口气,这条街上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门一打开,霍廷踮着一只脚,整个人靠在门框上,“干什么?”
江方濂从兜里掏出信封,“霍老板,房租还差点…剩下的你再等几天…”
霍廷一把夺下信封,说话还有点不大痛快,“你们这么早就发工资了?”
“嗯…”江方濂拖长了音节,不像是在回答霍廷的问题,他不太敢跟霍廷说实话,毕竟他没了工作,房租就没了着落,霍廷怎么会放心把房子租给一个没有稳定收入的人。
没听到江方濂正经的回答,霍廷疑惑抬头,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将问题又问了一遍。
江方濂又不会撒谎,“不是…我不做了…老板给我结了工资。”
霍廷正好看了眼信封里的钱,还是有零钱,他猜是不是昨天晚上江方濂买完纸钱找零的钱。
其实舞厅那种地方,无论男女,能不在那儿工作,就尽量别在那儿工作,但是一想到江方濂丢了工作,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那通电话,霍廷心中还是涌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将信封往香案上一扔,“哦…”
来敲霍廷的门,不光是为了房租,江方濂还在为昨天晚上害霍廷被烫的事情内疚,“霍老板…你…你的脚没事吧?”
霍廷有事,还问题大了,他就算什么都没说,脚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几个鼓鼓囊囊的水泡,看得江方濂胆战心惊,“我…我陪你去看一下医生吧…”
霍廷回过神一挥手,“不至于。”
他最开始学做饭的时候,也老是被烫着,油溅到手背上,烫得可比这严重多了。
昨天晚上太晚了不方便,现在正好,霍廷跟江方濂说了句,“你帮我下楼买个碘伏。”
江方濂正想转身,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抠手指,“我…身上没钱了…”
霍廷随手从信封里抽出张大额的纸币,江方濂接过钱,二话不说就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