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王浪一个人下楼来,身边不见熊芮。
他多余解释了一句,“她在楼上收拾…家里太久没住人了…都快成耗子窝了…”
熊芮不在旁边,霍廷说话都随意不少。
“你真不解释一下啊?这姑娘谁啊?”
熊芮是王浪回家路上遇上的,他俩是老乡,同在外乡打工,熊芮当时没坐到车,打算一路走回去,王浪一时不忍心,才让熊芮搭了顺风车。
他俩家里都损失不少,特别是熊芮家,她家有人在这场地震中遇难,王浪跑完自己家的事情,还忙前忙后地帮熊芮,一来二去的,两人感情也有了。
听得霍廷拳头都硬了,这个狗东西自己谈情说爱,留江方濂帮他看店,难怪在家里待了那么久。
“笑?笑个屁!”霍廷捶了王浪肩膀一下,转念又道,“看你这样子,是打算定下来了啊?”
王浪一直以来的底线,就是玩归玩,但是人不能带回家,带回家的就只有老婆了。
他矫情的“嗯”了一声,感叹了一句,“我感觉我缘分到了。”
“你好恶心!”王浪一副少男怀春的样子,霍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浪不怒反笑,颇为得意道:“我恶心?终于轮到我恶心你了!我看着你和江方濂就觉得烦!”
麻烦人江方濂那么久,王浪给人放了个长假,江方濂正好和霍廷回老家一趟。
茶楼不像复印店,霍廷自由得多,想关就关,他俩带着换洗的衣服,先坐船,再搭大巴车,长途坐得人腰酸背痛。
直到大巴开进小县城的车站里,县城的街道窄,路边又摆满了地摊,大巴车进个站,跟蜗牛似的慢慢挪。
车速慢下来后,车里就像是蒸笼,两人下车时,全身都湿透了。
车站鱼龙混杂,小偷扒手又特别多,尤其是见到外地人,有些胆子大的,直接是硬抢,好在霍廷看着不好惹,江方濂又说的本地话,就连拉他们住宿的人都少。
县里还没有出租车,他俩只能搭三轮,三轮棚子里很是颠簸,江方濂越是离家近,他莫名有些紧张起来,霍廷不动声色地捏着他的手指,示意他放松一点。
坐了十来分钟的车,他俩下车后,穿过幽深的巷子,又经过好几栋平房,最后停在一个铁门前,铁门后是一个大院子,一排筒子楼坐落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