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没说什么,但往外走的时候,父母很是惊讶:“你都会跟人主动说要出去了。”
“我以前也会吧?”崔远洵不太确定。
“不太……一样。”母亲更能感觉到其中的区别,“你刚才,不像是想起来有这个步骤需要去做,特别自然。”
崔远洵没有再说什么,坐进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你现在也懂点事了,你舅舅跟我说,已经把你的资料递给马上要筹备的新电影了,你现在可不要再拒绝了,说是特别厉害的导演……”母亲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又絮絮叨叨说起来。
“何羽鞍吗?”崔远洵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推托,而是问起导演的名字。
“何羽鞍?当然不是,他不拍戏了。”母亲没太在意地回答。
崔远洵的刀叉停住了。
“他,不拍戏了?”崔远洵犹豫着问。
“应该是吧。”母亲被这么一问,也不确定了,转头问旁边的丈夫,“是不是你跟我跟说的?好像得了什么病。”
“有个认识的人是XX总医院的。”父亲说,“何羽鞍上次托人来问,能不能帮他约这个专家。后来问了一下,说明年才去治,到时候肯定要停工。而且希望也不大,最多延长几年。”
“也是挺可怜的,才这么年轻。”母亲说。
可怜吗?是很可怜的。
可是崔远洵却不知道那股情绪到底是不是同情,他想起去找张昼的时候,张昼含糊的措辞,张昼说何羽鞍那只是个想法而已,不一定会实现。
而现在他有了更确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