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谁?张昼?”姜鑫提出一个人选,看着崔远洵的眼神,马上知道错了,“操,不会是贺言吧?凭什么……”
“你出去帮我核实一件事情,可以吗?”崔远洵打断了姜鑫的愤怒,“对我有点重要。确定以后马上跟我说。”
把姜鑫派出去以后,崔远洵站在门口,看到贺言的房间里有个男人出来,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敲了门。
“门没关。”贺言在里面说,习以为常地看崔远洵走进来。
“你知道是我?”崔远洵问着,坐到了贺言的旁边。
“那不然呢?”贺言反问,“李深现在没事不会随便过来,来了也有房卡直接刷,不会敲门。”
崔远洵发现自己最近老是偏离正题,明明是过来商量剧本的事情,现在又开始聊别的。
比如:“他有房卡吗?”
“嗯,”贺言没太在意,“有时候过来送点东西,收拾一下。”
听起来,人家的确是有这个需求的,崔远洵没再继续问,回归正题:“剧本,你看了吗?”
“还没。”剧本就在茶几上,贺言弯腰拿起来,从第一页开始翻。
一边翻着,一边听着崔远洵说:“我觉得我之前可能判断失误了,何羽鞍的确是没多少时间再拍一部电影,所以我以为他放弃了。”
“现在呢?”贺言问着,已经看完了这短短的几页剧本,又听出来哪里不太对,“什么叫没时间?”
崔远洵记起来,上次并没有跟贺言说清楚原因,那时他还想给何羽鞍保留一点隐私。
“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崔远洵说,“我家里也有当医生的,说存活率很低。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不好好去治病,非要来这个综艺。”
贺言正翻着剧本的手指一颤,停在了最后一页上。
原来如此。
原来何羽鞍快死了。
因为快死了,才会失心疯一样地做这种事情,写血书一样,逼得人印象深刻,无法忘记。把最后一场戏直接放到现场直播的总决赛上,一点退路都不留。
给了他第一场戏的剧本,主题那么明显,等着他来续写。要找到这个主角的罪,进行审判,进行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