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交换了一个眼神,低下头不说话。
没人上前和傅斯容搭话,蒋琬左看右看,认命地走上去招呼他。
“傅先生来了。”她倒了杯水,递给傅斯容。
蒋琬其实不太擅长和傅斯容这样的Alpha打交道。
最初知道颜山岚身上的伤是傅斯容弄的,在她眼里,傅斯容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虽然经过高韫的事情,她对傅斯容改观了不少,但直觉告诉蒋琬,这个男人绝不像在颜山岚面前表现的那么好脾气。
她选择敬而远之。
“谢谢。”傅斯容接过玻璃杯,“岚岚还在忙?”
蒋琬看了眼表,“最快还要两个小时。”
“我在这里等他。”
傅斯容的视线越过工作室里架起的设备,看向站在打光灯下的颜山岚。
他贪恋地打量着五日不见的爱人,抓着杯子的手紧紧握着,指节泛起青白色。
工作室里人来人往,但安静得很。
傅斯容坐了半个多小时,用手机远程处理了几个公务,正要松口气,忽然感觉喉结处的腺体开始发烫。
一丝不寻常的气味飘散而出,傅斯容身体一僵,起身直奔洗手间。
他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两粒浅橙色的小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特效药见效很快,傅斯容吃下药不过两分钟,体内的狂躁逐渐平息下来。
他重新喷了阻断剂,不慎外泄的信息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镜子前整理好衣服,傅斯容神态自若地走出洗手间。
工作室里的其他人对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依旧各自忙碌着。
傅斯容坐回沙发,抿了一口凉水,靠在软弹的靠背上闭目养神。
*
离开前傅斯容从未想过,不到两周的出差会如此难熬。
起初只是单纯地想念颜山岚,想念得有些失眠,但到第十天,例行的晨会开到一半,突如其来的狂躁将傅斯容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情况傅斯容经历过很多次,他立刻反应过来是易感期到了。
他冷静终止会议,一边吩咐司机送他回酒店,一边向当地医院申请易感期专用的舒缓药物。
颜山岚不在身边,他只能靠药物维持信息素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