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留下。」
舒岩摸索着口袋,把钥匙掏出来,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安远的母亲在客厅里笔直地站着,她直视舒岩的眼睛,说了一句:「别缠着我儿子了,要点脸。」
舒岩麻木地转过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被重重地关上,舒岩站在电梯口止不住地心慌,他希望这电梯快点,再快点,把他带走,离开这里,马上,必须马上。
出了安远的社区,舒岩招了一辆计程车。
在坐进去关上门的一瞬间,舒岩才感觉自己可能活了过来。
司机师傅坐在前面,问舒岩要去哪里。
舒岩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这江州这样大,却没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去虹桥火车站。」舒岩说。
安远提前结束了工作开车回家,他约了舒岩一起吃晚饭。
他本想打个电话提前告诉一下舒岩自己会早点下班,但是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安远有点担心。
到了家门口,安远发现大门是敞开的。他狐疑地走了进去,喊了一声:「舒岩?」
没有人答应也没有人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