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形容听得孟和玉不太舒服,他说:“钟承明没有死。”
这护短的劲儿。
钟承邦只好举起双手,连声道:“我的错、我的错。”
孟和玉这才继续:“您要的答案很简单,我喜欢他,他喜欢我,over。”
“他喜欢你什么?”钟承邦追问。
“您想我怎么回答?给您罗列我的特质吗?我长得还行、会唱歌、会做甜品?”孟和玉看向钟承邦,一脸的不解,“您不是也结了婚吗?您应该有体会,只有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才以为能把爱情讲明白。”
钟承邦只觉得左手的婚戒似乎烫了一下。
他能罗列自己妻子的种种好处,漂亮、安静、知分寸,从不过问太多。
钟承邦与她的交往,就像在做一张量化表,从日常的言行举止评估她种种价值的累加,终于总和超越一个阈值,叫钟承邦决定娶她妻。
钟家大哥钟承邦,为人热情外向,但皮表之下的骨肉冰凉。
而钟家不愿对外承认存在的钟承明,那冷漠的壳子底下,却是一颗真正在鲜活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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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钟承邦让司机送孟和玉回去,给孟和玉婉拒了。他的助理已经叫了计程车。
钟承邦一个人在车后座眺望渐逐冷清的夜景时,收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没有来电显示,钟承邦犹豫着该不该接听。
他的手机绝不可能收到推销广告,最后钟承邦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喂——”
您好都还没出口,一把低沉的男声就打断了他的话:“钟承邦。”
钟承邦脊骨一僵,整块背登时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蚂蚁。
“你最好不要再打扰孟和玉。”
钟承明,阴沉又可怖的钟承明。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我要是想知道,就会有办法,”钟承明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跟钟承邦说,“记住了,不要再打扰孟和玉。”
然后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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