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像往常一样,同床共枕,聊着琐碎家常。
孟和玉染了头发,造型师的要求。
“我的头发真的很黑,用了四次漂白,才漂成这种金色,”孟和玉用手指卷着头发,“钟承明,你觉得怎么样?”
是挺不错的,钟承明想,染了金发的小孟更像一个西方小王子了,不过……
“我更喜欢黑色。”钟承明用手指梳过孟和玉的头发,用了四次漂白剂,孟和玉的头发早已不像当初那样柔顺。
“你更喜欢黑色吗?”孟和玉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黑色更适合你。”
这一头纯纯粹粹的黑发,是孟和玉身上最明显的东方要素,跟他的名字两相呼应。
钟承明很喜欢,没有为什么。喜欢是不需要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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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玉在家休息了一个晚上,因为某些你懂我懂的原因,休息得精疲力尽。
第二天他却很反常地早起,一看时间,八点半。
是他以前的生理时钟。
钟承明还在沉睡,可以理解,毕竟他用的力气比孟和玉要多得多。
孟和玉睡不回去,就想起床给钟承明准备早餐。到家楼下时迎面走来一位老人,看方向应该是从海边回来的。
孟和玉觉得他整个身形有些眼熟,思索了片刻,决定同他打招呼:“阿伯,早啊!今天也去海边散步了吗?”
他是孟和玉从前在这住时,经常会看见的在海边散步的老人。
老人长得慈眉善目,“早上好啊,小伙子,上班?”
“不是,去买早餐,”孟和玉夸道,“您精神好啊!”
老人笑起来更是和蔼可亲:“因为昨晚做了个好梦!”
“是吗?做了什么梦?”
老人伸展着筋骨走开了,沿海早晨的清新空气里,只留下他的一句诗:“亡妻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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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和玉买完早餐回到家,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曹子鑫曾跟他说过的一段话:
“比如有个老人,妻子过世了。你知道的,人老了,伴侣再一走,很容易患上老年抑郁症。他儿子在本市工作,就住在天海合,于是接了老人过来住。后来老人慢慢地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开朗,身体还越来越健康,返老还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