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的。
虽然温虞不想承认,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心一直悬着,没安顿过。他习惯了事事以贺闻宵为先,贺闻宵对他好,他就想对贺闻宵更好,两人你推我让,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看。
可这种方式似乎是错的。
两人都很累。
温虞说这些的时候,贺闻宵没吭声,静静听着。
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刚开始的时候恨不得把这段感情昭告天下,反正此生非这个人不可,就算未来充满了不确定,那又怎样呢。那时候他们以为相爱就可以战胜一切。
现在的他们依然相爱,但这份爱让自己跟对方都过得不舒服。这不是爱的本意。
贺闻宵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这么抱着其实有点热,但两人都没松手,好像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
温虞安安静静窝在贺闻宵怀里,睡前最后问了句:“哥,你不会离开我吧?”
贺闻宵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不会。”
尽管贺闻宵坚定他们不会分开,尽管他们还爱对方。
但天不遂人愿,终究还是走散了。
温虞拍的戏是一部古装片,取景地是一片树林,虫子多,路也不好走,拍打戏的时候经常伤着,不过都是些小伤,擦破点皮,贴个创口贴就过去了。
晚上两人通视频的时候他主动跟贺闻宵说:“今天磕着膝盖了,下威亚的时候没站稳,扑通跪下了。”
贺闻宵问他:“严不严重?”
“就磕了点青,没事。”温虞把裤腿撸起来给他看,膝盖处确实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看着确实不严重,贺闻宵还是挺心疼,说,“擦点药,平常注意点,别碰着这块。”
温虞冲他一笑:“好嘞哥。”
这些小伤小病温虞都事无巨细地告诉贺闻宵,表面上看确实是在往好的方向转变,可后来温虞又伤了一次,这次伤得比较重,扑在地上的时候手心里扎进一块玻璃。
玻璃扎得很深,血直接染红了整个手掌,送去医院后医生说要缝针。
贺闻宵打来电话的时候温虞正在上药,má • zuì已经过了,这会正是疼的时候。小关帮温虞接通电话,贺闻宵带笑的声音传来:“下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