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莫狄喜欢的人不是他就好了……随便是谁都能救他……
季末死死咬住下唇,紧盯着莫狄的瞳孔,眼泪噼啪往下掉。他拍着莫狄发烫的脸颊,希望唤醒他的意识。
如果绝对契合真的那么有用,莫狄……
季末的眼泪砸在莫狄的脸上,又淌了下去。
……你最好不要骗我。
季末使出全部的力气,一手按住莫狄的头顶,一手掐着他的下巴,绝望地吻了上去。
室内的精神力逐渐平复,飘散在半空,裹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季末从来没亲得这么凶狠过。他撬开了莫狄的唇,将自己的舌头往对方口腔里送。他几乎从未在亲吻一事上掌握过主动权,是以此刻要吻醒一个失去神智的人,季末慌乱地全无章法。
他在莫狄的齿列上乱舔一气,两个人的津液交换,从偶尔错开的双唇中间流出晶莹他只希望自己的体液当中含有足够的精神力。这个吻被亲成了打仗的架势,强硬暴力但极端纯情。
季末憋着一口气,他一直在哭,鼻子堵住了,现在还要亲莫狄,他没办法呼吸。
快憋晕了。季末撑起来上半身,和莫狄的脸分开一段距离,大口喘息。
在莫狄身上喘息良久,他低下头,清楚地看见莫狄眨了一下眼。
那双充血的眼睛逐渐聚焦在季末脸上,受到了极大的震动,瞬间泛上痛色。莫狄的眼睛变得湿润,他痛苦地合上眸子,浓密的睫毛从根部渐渐濡湿。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莫狄已经恢复了清明,那双眼睛深深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季末,眸色晦暗幽深。
季末抽了一下鼻子,还在喘着气,却突然感到腰间的那只手更紧了。莫狄把斑颈鼠兔往茶几上一放,然后双手搂住季末的腰,两个人上下颠倒。
天翻地覆。
季末被按在沙发上的时候愣了一下,然而他没有动弹,一瞬不瞬地看着莫狄。对方眼里的红血丝逐渐消退,他伸手摸了摸莫狄的额头,依旧还是有点烫,但比刚刚好多了。
莫狄一手撑在季末脸侧,一手捉住那只试探自己脑门热度的手,向下捂在了自己脸上。
他偏过头去,吻了吻那只手的手心。
季末感到有些痒,指尖微微蜷缩。莫狄拉着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按在了季末头顶。季末的左手几乎是立刻抬了起来,却被莫狄另一只手死死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