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搬运工:“可我妹妹住院的那些年,逢年过节我都给医生塞红包的,他们都收了啊!”
“……”
“……”
寂寞搬运工:“那我该怎么办?不给大夫送点什么我心里不踏实啊!”
“……”
“……”
“那你要不然就送点别的小东西的表示表示感谢就好了,现在季末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对啊你给季末送饭的时候捎带着给大夫也带个饭,这个是可以的”
陆清握紧手机:“嗯嗯,好的!”
于是,从季末住院的那天起,连续两周,陆清一天不落地给秦华副主任送东西。
每次都是一点点小礼,一点点心意,陆清以病人亲友的身份自居,看向秦华的目光是如此的炽热,充满了感激。
秦华一开始是不收的。
“不了谢谢,治病救人是我的工作,我赚工资,不赚病人家属送的东西。”
他臭着一张脸,把病历写完就递给实习医生,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飞快地瞥了一眼陆清。
一般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绝个一次两次,应该就不会再来了。
秦华是这么想的,毕竟以前也没见过那么死缠烂打的病人家属。
然而偏偏出乎他的意料。
他越不收陆清送来的小玩意,陆清就越焦虑;他越冷淡,陆清来得就越勤快到最后秦华都发现了这两桩完全不相关的事,在陆清奇奇怪怪的脑回路里似乎形成了一个完全自洽的逻辑:
如果秦华不收,那说明秦华他治不好季末,季末恢复得很不好。
反之,如果秦华收了,那就说明季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秦华在那天第三次无视了混在实习医生堆里的陆清之后,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总有这么一道忧虑而不信任的视线跟着他,这是对他医术莫大的质疑。
秦华气得冷哼一声,把眼镜抓下来,放进口袋里。
他神色不善地盯着陆清:“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
陆清呆呆地把自己做的一个小果盘递给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