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兴致勃勃讨论一些社交圈名人的兴起和消失。
XX账目窟窿捅得太大,判了经济犯进去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XX新开的酒店死了个女服务生,花了一百来万摆平了,据说受害者家属主动得很,钱立马拿去给儿子买了二室一厅;
XXX那shǎ • bī,在圈子里没人搭理,天天在小X书上晒存折晒房晒车,把那帮子月薪5000的网民羡慕得口水直流喊她大小姐白富美,结果被人扒出来假捐款,赶紧连夜捐了十万出去,笑死我了。
……
容斯言没什么表情地听着,因为曾经对这些内容太过熟悉,没什么情绪波动。
隔了八年,有一些人消失了,有一些人慢慢崭露头角,但是内容bā • jiǔ不离十,无非钱权交易,纵情声色。
他有些困了,昏昏欲睡,听见郑康良在和人高谈阔论,大谈国际形势和华尔街金融市场动向。
他隐约想起一些往事,十来年前自己刚认识这对夫妇的时候,是在一次开业晚宴上。
李旗云昂首挺胸,带着他畏畏缩缩的丈夫前来参加晚宴,她的旗袍用料精良,但是不太合身,一整晚都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很难想象一个乍富的中年男人会敏感成什么样。为了掩盖紧张,郑康良在吃牛排时大声斥责妻子握刀叉的方式不对,引起周围人津津有味的侧目。
尽管,他能够来到这样的场合,完全是因为妻子的功劳。
难堪之下,李旗云很快带着丈夫离开了。
容斯言之所以记忆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李旗云向他问过一次路,郑康良紧张得吐酒,她不得不半扶着他四处找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