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一愣,他没想到中午那场冲突,郁风晚也看见了。
“刚开始他往你碗里挤墨水的时候怎么不还手?”
“……”
“是想忍一忍就过去了?还是被欺负的次数太多,习惯了?”
“……”
“过得这么痛苦,就没想过转学?”郁风晚想了想,“我爸说你家额外交了几十万赞助费进来的,你家应该不缺钱吧?”
陈岸忍无可忍:“每次都是他主动挑衅的我。”
郁风晚似乎觉得他生气的样子挺好玩,挑了下眉毛:“哦?他怎么挑衅你的?据我所知,冯大胆虽然人shǎ • bī了点,但是也不至于成天和人打架,肯定是你主动惹了人家吧。”
明知道郁风晚是在有意激他,陈岸还是可耻地上当了。
他激动道:“我惹他个屁!刚开学他就让我加入什么帮派,每个月给他交钱!我拒绝了,然后他就开始找茬堵我,往我桌肚里扔垃圾倒泔水!我就骂他,我艹你祖坟灵堂的二大爷——”
一不小心,就把以前在乡镇学的脏话暴露了。
骂声在房间里久久回响。
陈岸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这样漂亮精致的房间里说这样粗鲁的话,仿佛是在亵渎。
他陡然刹车,闭上嘴,忐忑地看了一眼房门。
幸好,房门似乎隔音不错,郁丹青没有冲进来。
郁风晚斜眼瞧着他,听他骂脏,竟然没生气。
忽然一笑:“骂出来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
陈岸一怔,又恢复成沉默寡言的面瘫样。
“要么就别招惹,要么就狠狠打回去,打得他们不敢再欺负你,”郁风晚懒洋洋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那说明你不适合这里,趁早回原来学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