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起码对他有一点好感吧?
误食雨酸宰酮的那天,郁风晚还抽噎着对他说“就要你”。
陈岸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态在悄无声息中起了变化。
他开始习惯性地经手郁风晚的一切,吃饭时把他最喜欢的菜摆在面前,帮他切吐司拌酸奶;走在一起时,一定会自动自觉地帮他背书包;晚上睡觉前,只要郁风晚想要,就会沉默地趴下来,帮他纾解。
甚至操场散步时,郁风晚要吐果核,他直接就伸手接了,把一旁的宋予清看得火冒三丈。
宋予清:“高一部没有作业的吗?!”
陈岸头都没抬,专心撕荔枝果皮:“都做完了。”
宋予清:“……”
他早前确实也没想到,陈岸基础那么差,遭受长时间校园霸凌,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来。
宋予清便也抢着摊开手要接果核。
他有着上层家庭长大的优越感,心里对陈岸始终是排斥和轻视的,觉得他虽然家里有点钱,但是没受过什么正经教育,被霸凌之后的反击也完全没有智慧和君子风度,完全是粗鲁的以暴制暴。
前不久冯达旦返校,某天放学后在洗手间被揍出了屎,坊间都传闻是陈岸的报复。
这样一个睚眦必较、阴狠记仇的人,凭什么接近郁风晚呢。
两人争抢之下,一盒冰荔枝都翻了。
郁风晚烦得掉头就走:“你们俩慢慢吃吧啊。”
郁风晚似乎也隐隐意识到他的控制欲变强,不久后,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莽莽撞撞的毛头小子,被疏远了也只会着急,凭着一腔少年人的热情,冲破一切阻碍,去接近自己喜欢的人。
又一次偷偷溜进活动中心被管理员抓包的时候,郁风晚穿着练功服下来接人,扶额问他:“你到底来干什么呀。”
陈岸嗫嚅:“我就是想……看看你。”
光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郁风晚:“有什么好看的。”
陈岸吭哧吭哧:“你练得累了,我可以帮你……按摩。”
郁风晚脸红了。
把他拉到旁边,避开管理员,微微愠怒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你故意的是不是。”
“别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只有我和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