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学校的要求,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晚餐时陶韵也询问起了这件事,然而郁丹青的说辞和学校官方一模一样:“没有的事,都是外面乱传,别瞎想。”
郁风晚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确定死的是赵正博之后,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一定是冯达旦干的。
第二个想法是,绝对不能告诉陈岸。
陈岸现在在陪母亲做手术,就算赶回来也无济于事,加重他的负担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暂时还是不说比较好。
郁风晚迟疑片刻,试探着对父亲道:“我也听说过……你们班上以冯达旦为首的几个人,好像欺负过赵正博。”
他想试图提供一些线索,他绝不相信坊间传的所谓地痞流氓误杀后逃离的说法。
郁丹青罕见地强硬而冷淡:“跟你没关系,写作业去。”
父亲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过。
郁风晚压下火气,不发一言,回屋去了,身后传来父亲和母亲的吵架声。
晚上睡觉前,郁丹青来房间给他送牛奶,并且向他道歉。
“爸爸晚上有点急了,没注意好语气。”
郁风晚坐在床上,没接牛奶,抬了下眼皮:“赵正博死了,是不是。”
“我不会说出去。”
郁丹青叹息了一声,把牛奶杯放在床头,犹豫片刻,道:“……是。”
饶是已经猜到了,郁风晚还是呼吸一窒。
“学校现在不准说出去,所以你也不要说,”郁丹青似乎在尽力表现得平静,“你上你的学,其他跟你没关系。其他的……警察会查。”
离开前,郁丹青在他书架前停顿了一下:“最近在看什么书?”
郁风晚道:“《唐璜》《南美洲植物图鉴》《剑桥中国史》。”
郁丹青点点头,看见书架上摆放的大卫石膏像,顿了一下:“好久没玩寻宝游戏了。”
所谓寻宝游戏,是从郁风晚六岁开始他们时常会玩的一种游戏,把巧克力金币藏在家里的某个地方,先找到的人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