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小麦色男人被一脚踹到地上。
陈岸摔了个屁股墩儿,一下蒙了:“……怎么了?”
容斯言面色通红,把被子卷起来裹住自己的身体,怒不可遏地看着他。
陈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揉了揉摔痛的屁股,龇牙咧嘴站了起来。
就这么浑身赤裸地站在床前,大剌剌正对着容斯言。
仿佛在展示着身体的……某个部位。
容斯言的表情比刚才更难看了。
如果说眼睛看到的还只是视觉刺激,但是随着坐起来的动作,身体的酸痛乏力和肩膀上的吻痕刺痛愈发清晰,时刻提醒着他,他们昨晚做了什么,身体纠缠有多么亲密和严丝合缝。
陈岸挠了下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昨天,太生气了……没控制住。”
生气他硬是撒谎撒了这么久,藏着病症不告诉他,还私下偷偷吃了这么久的止痛药物。
他不想再和他玩演来演去的游戏,认真道:“你承认你是郁风晚,老实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走,又为什么会吃止痛药,我们的账单可以一笔勾销。”
曲马多不是普通的精神类药物,再结合更换容貌的事,他隐约意识到,当年的事情或许不像他记忆里那么简单。
前段时间沉浸在被欺骗和遗忘的愤怒里,他竟然忽略了这些明显的异常之处。
容斯言面色铁青:“滚出去。”
声音沙哑,是昨晚哭哑的。
陈岸“滚”了,滚之前生怕他还不够生气似的,一本正经补了句:“该夸还得夸,昨晚我挺爽的,你那里……真软真暖和。”
说完就关门溜了,门后传来恼羞成怒的一声巨响,似乎是容斯言把台灯砸到门上了。
吃早饭的时候唐小笛就有点战战兢兢:“我刚才好像听到有声音呀,是什么东西摔坏了吗。”
容斯言默不作声。
陈岸把人吃干抹净了,心情舒爽,笑眯眯道:“没什么,不小心把台灯绊倒了,等会儿白天去重买一个。”
吃完早饭,他把一大一小送到立藤,先让唐小笛下了车,然后抓住正要下车的容斯言的胳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容斯言面无表情,语气生硬:“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再见、晚上见之类的?”陈岸顺着他的胳膊摸下来,把他的手扣在手心里,慢慢摩挲,“昨晚我们还睡在一张床上哎……你这样,特别像穿上裤子不认人,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