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时候陈岸一直盯着他,容斯言就好像真的看不见,目光游离地看着窗外,像看着某种渺远而虚空的东西。
……真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空气很好,小区环境也不错,像无数个太阳升起又落下的日子,平淡而温暖。
容斯言喝完,把碗放在水池里,转身就打算走了。
陈岸却没有再顺着他了。
他一伸胳膊把厨房的门拉起来,把他按在墙上,隐隐压着火气:“你打算无视我到什么时候?”
容斯言抬起眼睛看着他。
陈岸看起来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你讨厌我,恨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为什么要假装看不见我。”
容斯言这回竟然没有无视他了:“我以为你知道为什么。”
陈岸一愣。
容斯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说你要向我道歉,要补偿我,给我做饭做菜,可是那些我根本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是搬出去,不再生活在你的掌控之下,你做得到吗。”
陈岸的手微微咬着牙:“你就……这么讨厌我?”
容斯言嘴唇微动,似乎是又打算说出什么。
然而不等容斯言再次说出那些冷冰冰的话,陈岸粗鲁地堵住了他的嘴。
嘴唇也是冰冷的,但起码绵软可爱。
他就应该从一开始就堵住他的嘴,让他除此之外什么都干不了,也就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了。
陈岸被刺激得有些失控,粗暴地把料理台上的东西都扫开,把人抱到台子上,解开了他的衣服。
容斯言苍白的嘴唇上浮现出一丝血色。
他用力挣扎起来,踢踹陈岸的下身,然而陈岸似乎是自暴自弃了,躲都不躲,直接强硬地搂住他的腰,将身体挤入他两腿之间,把他用力钉在料理台上。
一串连续的撕裂声响。
陈岸把他的白色衬衫撕开了,纽扣四处飞溅,散落在厨房的各处,甚至有一颗掉到了盐碗里。
容斯言苍白瘦削的身体暴露出来。
他早就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了,少年时的他瘦归瘦,但是骨肉匀停,身体柔软;而如今的他不过是一段干瘪的骨头,前胸后背都平平板板,他实在无法理解陈岸面对着这样的自己也能硬得起来。
容斯言一个激灵,下意识去抓取身边的可以用来自我保护的东西。
然后他抓住了……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