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无奈,只得应了下来,让文扬去给马场回消息,留两个位子。
容斯言的脸色终于好了点,甚至陈岸用指腹给他擦嘴角的柑橘汁水时也没躲。
陈岸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容斯言此刻的顺从仿佛是对他刚才表现的“奖赏”,他认为这是一笔“交易”,只要陈岸能满足他的需求,他就可以勉强给出一些回馈,作为补偿。
陈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对他好从来都是不图回报的。
可是容斯言显然不这么想。他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即便他们昨晚还耳鬓厮磨抵死缠绵,他还是要跟他一笔一笔算得清楚明了,给一分还一分,不给他丝毫幻想的余地。
三天后,李比尔马场。
马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全国的赛马爱好者都蜂拥而至,穿着印着押注马匹图案的文化衫,脸上也用人体彩绘颜料写上了马匹的名字。
陈岸带着容斯言从贵宾通道进去,门一关,喧嚣声就都隔在门外了。
容斯言有些担心遇到沈麟周营他们,那可能会导致他的身份暴露。
陈岸见他不愿意见人,找马厂老板开了个四楼包厢,观看比赛的最佳位置,但是隔音很好,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他把他抱坐在观赛台前,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你在这儿待着,想吃什么就打铃,我去跟沈麟他们打声招呼,马上回来。”
容斯言安静地垂着眼睛,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看起来可怜可爱,仿佛真是一个长期被豢养在家的小宠物。
等陈岸依依不舍的离开,容斯言迅速锁上门,拉上窗帘,联系葛海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