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打断他:“……你不想活了?”
这么折腾下去,出人命是迟早的事。
他觉得葛海澜隐隐有些失控的趋势,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想到以后还要靠他接近周营,叹了口气,道:“拿命冒险,你自己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你难道不是在冒险?”葛海澜激动道,“不是在冒险,你何苦花这么大的心力调查八年前的凶杀案,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槿城这些有钱人的关系有多盘根错节危险复杂吧。”
容斯言不说话了。
葛海澜确实点醒了他。
他去状似清醒地提醒葛海澜,可他又何尝不是在刀尖上舔血呢。
不说查案的事,他自己明明也吃了这么多年的镇静和镇痛药物,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在亲手缩短寿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孽障,这好像是从出生起就注定的,谁也逃不掉。
两人正相对无言,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陈岸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怎么还锁门啊,怕我偷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