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和外公决裂之后,全部收入都来源于陶韵和郁丹青的工资,但是陶韵从小兴趣广泛,对各种贵族运动熟稔于心,在郁风晚很小的时候就带他进出赛马场。
陈岸挤兑他:“容老师,你不是立藤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么,怎么还认识赛马品种啊?玩得起吗。”
容斯言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无聊”。
陈岸被他瞪了还甘之如饴,故作懵懂,死乞白赖缠着他问场上那些马是什么品种,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等等。
容斯言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跟他讲。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陈岸在礼堂里缠着他,帮他剥荔枝、学用餐礼仪,问这问那,一切都好像没有变过。
比赛结束之后,人群一波一波向外涌,陈岸却没有带容斯言离开,而是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去见了马场老板。
老板早就恭候多时,带他们去马棚看那匹传说中的“纯血马”。
这匹雄性纯血马名叫“陆斯恩”,意为“光亮、真理”,通体呈金棕色,毛发顺滑,体态优雅,威风凛凛,有一米七左右。
纯血马身旁站着他的主人,一个金白色长发、身材魁梧的澳洲男人。
经过马场老板的简短几句引介,马主爽快地和陈岸交了朋友,同意他带朋友上马骑几圈。
被陈岸抱上马的时候,容斯言还是懵的。
他从小看赛马,但是从未亲自骑过,四肢难免僵硬起来。
“放松,”陈岸轻声道,“我抱着你呢。”
容斯言放松不下来,他的身体下就是一个温热而极具爆发力的生物,马背的高度让他感到失重,光是坐在上面,就能感觉到心跳加速了。
陈岸熟练地牵着马绳,夹了一下马肚,抱着他在马棚里慢慢溜达起来。
由于恐惧,容斯言不得不抓住一切可以依靠的东西。
他紧紧靠在陈岸怀里,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臂。
片刻后,似乎觉得这样太亲密,把手又收了回来,小心地抓住了马鞍。
陈岸的手臂上空了,不太高兴,溜达到窗户边的时候,忽然看到李旗云和她的小情人正在往外走。
——那个姓葛的年轻男人。
陈岸的脸色变了一下,再低头看了看容斯言刻意向前倾、要与他拉开距离的样子,忽然坏心顿起,猛地夹了一下马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