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后退,”容斯言把他拽起来,匕首抵在脸颊旁,冷静地开口道,“不然下一秒这把刀就会划烂他的脸。”
他的上衣破破烂烂,露出与容貌迥然相反的白皙身体。
沈琼惊恐地尖叫起来。
“爷爷……爷爷!”沈琼漂亮的脸上满是泪水,绝望地看向沈麟,“救我!”
沈麟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慌乱。
“别激动,有什么事好商量,”他慢慢地向他走过来,“你想要什么,钱?女人?地位?不管是什么,你随便开口。”
容斯言不相信他的话,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颈后清晰地疼痛起来。
当年的针孔早已愈合,可是留下的心理创伤却久久难以愈合——每当面临像当年一样紧迫的生死关头,颈后就会尖锐地疼痛起来,仿佛有一个人在用针管向他的身体里注射进冰冷的药液。
那是梦魇,是诅咒,是恶毒的警告。
“全部退后!”他厉声道。
他挟持着沈琼,迅速向游泳池移动——刚才被拖进树林的时候,他透过树枝看到了隐约的火光,心中明白,那一定就是焚烧文件的地点。
正在火堆旁焚烧文件的佣人们吓了一跳,他们看到小少爷被一个陌生的面孔挟持而来,身后跟着一大批人,可是谁也不敢上前把沈琼救下来。
沈琼已经惊吓得快要虚脱了。
沈麟沉声道:“都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