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宋予清是有过许多年的友谊,见到多年未见的故人也有些触动,但是这些在查案复仇面前都太过微小了,小得不值一提。
宋予清很聪明,从他改换容貌也猜出当年可能有隐情,缓了缓口气,道:“你别怕,你不想,我就不去找沈麟,也不会告诉别人,我们慢慢来。”
什么事情都急不得,一急很容易把人吓跑。
他看着容斯言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现在在立藤教书,换了名字?伯父伯母也回来了吗,我母亲很想你们。”
容斯言神色微动,还没说什么,突然听到远方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陈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拐角处,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容斯言的手腕,把他挡在身后,死死地瞪着宋予清。
容斯言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如果说刚才还有回旋的余地……陈岸这一串举动,算是彻底把他交代干净了。
宋予清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陈岸。”
两人当年上学时就不对付,为了争抢给郁风晚剥荔枝的机会唇枪舌剑、大打出手,后来陈岸发迹,在槿城名望越来越盛,宋予清也始终对他冷眼相待,丝毫没有握手言和或冰释前嫌的意思。
眼不见心不烦,宋予清后来干脆去了首都继承家业,反正宋家在槿城的资产也只是一小部分。
宋予清看向他身后的容斯言,怔愣片刻,狂喜道:“所以……你真的是郁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