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都被陈岸锁了,容斯言下不去,只能闷闷地摇下一半车窗,向外面四处张望。
容斯言正看旁边的烤冷面摊看得津津有味,一个女人突然冲了过来,激动地道:
“你、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容斯言愣愣地抬头看着她。
女人看起来比他大一些,胖胖的,皮肤粗糙,脸型有些方,穿着泛黄的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头发在脑后粗糙地扎了一个短马尾,尽管年纪挺轻,但是打扮偏保守土气,说话也有浓重的南方口音。
尽管神情激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其他人听见。
容斯言:“……我认识你吗?”
女人也愣住了。
她张了张口,正想再说什么。
陈岸已经飞快地抱着唐小笛赶了回来,把女人拽离轿车,厉声道:“干什么!”
女人看看陈岸,再看看车里一脸茫然的容斯言,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甩开陈岸的手,扑到车窗前,崩溃而压抑地道:“我给你发了几百条消息,你一条都没回……现在你说你不认识我了?……你忘了我们要……”
旁边有人在向这边侧目,以为遇上了负心汉抛弃单纯女孩的戏码。
女人似乎也有顾虑,在极力控制着倾诉欲,并没有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她拼命看着容斯言,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记不得自己了。
情况紧急,陈岸迅速上了车,把车窗关紧,启动轿车,很快把拼命拍打车窗的女人远远甩在了后面。
容斯言花了十几分钟,把受到惊吓的小笛哄睡着。
他有点懵地轻声问陈岸:“你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吗?……她为什么说给我发了消息?我没有收到呀。”
陈岸稳了稳口气:“可能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不用管。”
容斯言皱着眉头,似乎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说法,但也没再多说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温泉馆。
陈岸用厚厚的围巾把容斯言的脸裹起来,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容斯言抱怨:“每次出门都要里三层外三层,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