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相貌完全不一样了,可是陈岸觉得他和八年前没什么区别,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小公子,又漂亮又贵气,晚宴上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及他的一半。
他喜欢极了,喜欢得心尖发颤。
和八年前一样仰望的心情,想把他捧在手心。
要不是今晚有正事要做,他现在就想上去亲吻他的无名指,把他揉进怀里了。
陈岸看着看着就有点心痒痒,想着要是假装不经意经过呢,假装不小心擦肩而过,来个意外邂逅什么的,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异样吧……他们好歹也是老师和家长的关系啊,打个招呼聊两句很正常……
容斯言似乎和他有心电感应,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来,借着喝酒瞪了他一眼。
打个招呼确实很正常。
但是有过亲密接触的两个人对视,眼神一定是不一样的,那种故作冷淡的黏连暧昧,离得近的人很容易察觉到。
陈岸:“……”
行吧,成熟男人就是要乖乖听老婆的话。
陈岸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开始熟练和周围大腹便便的富商们交谈闲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那些虚与委蛇。
晚宴开始后十几分钟,苏逸川进来了。
他刚出现在场内的时候,容斯言差点没认出来。
他穿着一件涂鸦夸张的大号外衣,哈伦裤,红色运动鞋,整个人皮肤苍白,容貌风流,放荡不羁,完全不像二十多岁已经工作的青年,反而像大学社团里玩嘻哈的叛逆少年。
再走近一点,发现黑眼圈也很重,两个大眼袋掉在下面,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肾虚过头。
当年还在立藤的时候,容斯言并没有怎么注意过他。
苏逸川的父亲从前是冯家的保镖,他虽然成绩在班上是中上游,相貌也是女生中十分吃得开的清俊款,但是十分心甘情愿地成了冯达旦的跟班,不主动惹事,也不吝于在冯达旦欺负人的时候跟着踩一脚。
当年欺负陈岸的人里,除了冯达旦就属他冲得最快。
并且因为脑子好使,还给冯达旦出了不少类似桌肚里倒泔水的缺德点子。
根据陈岸搜罗的信息,苏逸川大学毕业后就进了父亲的商贸公司,当起了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不久后结了婚,有了一个女儿,但似乎玩心还是很重,工资全仰仗家里,也没什么野心抱负,每天就是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