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没动,任她砸了。
被泼了一身的水,鱼缸应声倒地碎裂,乌龟在碎片中毫无章法地乱爬。
“我不知道,”他唇色惨白地道,“昨晚的晚宴我提早走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邵茵重重地喘了口气,呆滞片刻,捂脸放声大哭。
昨晚的晚宴,她被强行灌了酒,身体逐渐失去力气,但是意识还是有些许残存的。
在她最后的清醒时刻,她绝望地向四周伸出手,想要向同事、朋友、侍应生求救。
她迷迷糊糊地记得容斯言也来了,所以也拼尽全力喊了他的名字。
可是没有。
一个人也没有来帮她。
“但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可以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容斯言道,“我们去警局,去报警。”
邵茵凄楚地笑了:“你以为你想到的,他会想不到?——被送回来前,我体内的精斑就已经全部被冲洗干净了。”
“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即便告到警局,告上法院,我也只会被指责酒后乱性、不自尊自重罢了。”
容斯言心如刀绞,但他还是坚持问道:“那个人是谁,告诉我,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的,我会尽全力帮你。”
邵茵沉默片刻,慢慢地站起身来,从垃圾桶里找到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他。
【XX公司执行董事郑康良】
容斯言看到那熟悉的名字,几乎是立刻攥紧了手中的名片。
邵茵嘲讽道:“现在知道了,然后呢?大侦探,我等着你帮我杀了qiáng • jiān犯呢。”
她以为容斯言会厌恶她的不识好歹。
毕竟这件事其实与他无关,她是在迁怒和泄愤。
她就是想这样,想把所有人赶走,以后都不要有任何人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