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的表情平静无波,手插在口袋里,跟在两人后面进了电梯。
沈麟话里有话,最后说了一句:“天黑路滑,路上要小心啊。”
陈岸淡道:“您也是,夜路走多了,要防着遇见鬼啊。”
电梯门一关,冯达旦对沈麟发火道:“你放他走干什么!明摆着他就是陈岸找来救场的,现在苏逸川没找到,人质也放跑了!”
沈麟忍住暴打猪头的冲动,勉强耐心地对他解释道:“赵正博的事,卷进来的人越少越好,不管宋予清是为什么来的,起码他现在明面上和这件事无关,也并没有插手,那我们就还有其他机会翻盘。如果今天和宋予清闹翻脸,那就是和宋家为敌……那后果,可比单纯一个赵正博严重多了。”
其实如果可以,他连陈岸都不想得罪。
无奈冯达旦八年前就跟陈岸结了仇,一口咬定是他捣鬼,现在连个表面朋友都做不成。
沈麟是标准的商人思维,圆滑精明,以和为贵,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得罪人,这也是他能在槿城站稳脚跟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冯达旦暴躁地踢翻了果盘,葡萄樱桃滚了一地:“那现在呢,现在怎么办!”
“再多派几个人,找苏逸川,”沈麟道,“万一陈岸说的是真的呢,当天绑走苏逸川的,另有其人?”
因为一路上都有冯达旦的保镖在监视,三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风流公子”、“男狐狸精”和“前任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