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无语,微微侧过头,冷声道:“不做就滚下去。”
做是自然要做的。
陈岸只好不情不愿地收了心思,把一腔哀怨都化作侵占的力道,一下一下地冲撞进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下人知道自己的委屈。
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不说,有什么情绪也不爱表露出来,这就是容斯言。
与郁风晚八分相似,却还有二分区别的容斯言。
陈岸不甘心,总想从他那里得到点明显的关心和在意,于是不得不使出一些不光彩的小计俩来“逼一逼”他。
好像要看到他眼里的焦急和暴躁,才能心满意足。
于是换药时装痛,洗澡时假装撞了玻璃隔墙,喝汤时假装烫了舌头。
夜间过夫妻生活时也要假装压到了手臂,连连呼痛,眼泪汪汪地说自己动一下都疼。然而都箭在弦上了,哪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每每逼得容斯言无可奈何,只能别过脸咬着牙,扶着他的肩膀,自己生涩地抬起腰继续,脸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时间长了容斯言也开始有些狐疑。
某次换药,陈岸照例情真意切地喊痛,容斯言冷不丁道:“伤口都结痂了,还疼?”
陈岸低头一看,才发现新肉早就长得差不多了,结痂也已经厚厚一层,就算纱布被揭起也很难黏连到皮肉了。
陈岸讪笑:“……条件反射,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