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百相,如大梦一场。
沈麟被抓的那天,陈岸和郁风晚去了立藤。
立藤原本就是私立学校,校长入狱,董事会解散,大批的学生背着书包离开这里,另谋学校。
郁风晚抬头看着立藤的校牌,银色的铝塑板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扎得人眼睛刺疼。
郁风晚:“我一直想干一件事。”
陈岸转头看着他。
郁风晚:“想了整整十年,有时晚上做梦也会梦到,醒来的时候浑身畅快,好像有人在托着我向天空飞行。”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火柴,扬手扔到校门口的草丛里。
片刻后,校门口燃起熊熊大火,校牌被火焰裹挟,很快烧得七零八落。
郁风晚:“是不是很幼稚?”
陈岸却认真地道:“不,一点也不。”
冯达旦已死,陆月生和沈麟都已入狱。
事情发展到这里,按理说就应该告一段落了。
陈岸还有一件事想不通:“我们之前猜测的是许腾飞拿走了玛瑙,对吧?但是收藏家说他不记得卖家是谁了,警方刑侦科检查之后也说,玛瑙上只有赵正博和冯达旦的指纹,并没有许腾飞的。”
郁风晚:“那老头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玛瑙上的血迹,低温精心保存了十年,但是他却说他不记得卖家是谁了,可能吗?”
陈岸也是这么想的:“收藏家应该是个幌子,幕后的人不想暴露自己。”
郁风晚:“玛瑙上只有赵正博和冯达旦的指纹,说明拿走玛瑙的人是用纸巾/一次性手套之类的东西包裹住再拿走的——如果只是为了卖钱,大可以偷走之后洗得干干净净,而不是费尽心思保存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