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羚发现,隋灿浓好像对于死亡相关的话题格外地敏感。
两人是在下午碰的面,从画展出来的时候天色渐暗,但是又还没到饭点,于是便一起静静地在街边走了一小会儿。
隋灿浓没想到选题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心里是别扭又自责,刚拧开水吨吨吨灌了两口,突然听到纪羚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隋灿浓含着水,看着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纪羚问:“我们是在谈恋爱,对吗?”
隋灿浓差点直接喷了:“……是啊。”
纪羚嗯了一声,问:“那如果我们现在是正式交往的关系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提出一些适当的请求?”
他的表情很真挚,隋灿浓顿了一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正经起来:“没事,你说吧。”
纪羚犹豫着开了口:“其实刚才在展馆里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一下,但是好像当时的氛围不是很合适。”
“而且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贸然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冒犯到你。”纪羚说。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隋灿浓迟疑起来:“没事没事,你不要和我这么生分,到底是怎么了?你直接和我说就行。”
纪羚嗯了一声,他低下了头。
然后隋灿浓听到他很小声地问:“可以……牵一下手吗?”
隋灿浓愣住了。他盯着纪羚的侧脸,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是有些少见的窘迫,而且纪羚的耳廓好像有一些红。
半晌隋灿浓憋着笑说:“当然。”
隋灿浓大大方方地牵住了纪羚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隋灿浓的手心很热,而纪羚的指尖是有一些偏凉的。
他们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牵着彼此的手,安静地走了一段路,两个人的呼吸很轻,但是心跳声却很清晰地响在耳边。
纪羚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自己在一分钟之内的心跳,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心跳的频率已经快要超过自己现在步伐交替频率的两倍了。
纪羚感觉隋灿浓突然晃了晃自己的手。
隋灿浓问:“可以松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