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头扫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抬抬手就指挥两个帮佣:“去,把桶子抬下去。这么脏的野狗,我可不想让他踏进裴家的门,把他丢进去,让他自己好好洗洗。”
两个帮佣面面相觑,有个女人忍不住说:“少夫人,他身上受了伤。”
女人轻嗤一声:“怕什么,他不是命大么?再说,不会叫的狗是会咬人的,我们裴家,可不需要一条会咬人的狗。他不会叫,我就教他怎么叫。”
受了一身伤的男孩早就没了反抗之力,轻而易举的就被他们丢进了冰桶里,他打了个寒颤,睁开眼去看女人,看到的,却只是女人有些得意的背影,还有那张将所有的光线彻底隔绝的门。
好黑、好冷。
男孩努力的想要从冰桶里起来,但他的腿在刚刚就挨了两棍子,走路都是勉强,此时再一冻,他根本就无法动弹。
更别说他的手在刚才就直接被女人狠狠的打折了,连推翻桶子的力气都没有。
男孩努力的仰着头,避免因为他没有力气站起来,而让水漫过他的口鼻。
他分不清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的。
反正无论看与不看,世界都是如此。
干脆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