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岑萍有些惊讶,但随即便恢复过来,柔声道:“原来是这样啊,原谅阿姨事先不知道,有句话怎么说呢,人生在世图个开心,活个自己最重要啊,所以,这些都不重要。”
岑萍这几年因为抑郁症,想过很多,也思考过很多,学会了宽容,学会了跟生活和解,因而现在在看待事情时尤为豁达。
包括她儿子和傅关的性取向。
岑萍当初是因为在给须季整理房间时,意外发现了一张写满傅关名字的纸,纸上是须季的笔迹。
当时她便意识到须季可能有问题,当晚就去当面质问,那时的须季也很直白,没有任何粉饰,直接便承认了他跟傅关的性取向,以及他对傅关的感情。
岑萍虽未强烈反对,但也不支持,可经过这次的病症,她仿若重获新生,对性取向这一问题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世上的人和事千千万万,各不相同,这个群体是小,但他们既然存在,那便就有着存在的意义,为何就不能对他们多一些关爱,少一丝指责呢?
今天宽容了别人,别人明天就会宽容你,循环往复、有迹可循。
“没关系阿姨。”闻浪西道。
岑萍其实内心也挺开心,闻浪西能跟傅关做朋友,那必定能接受他的性取向,这样看来,也有人跟自己一样,关爱着这个群体。
岑萍今天之所以请傅关来家里做客,其实也有着别的目的。
转头瞧了瞧须季看向傅关的眼神,岑萍不由抿了抿唇,柔声道:“小关,阿姨问你个事儿啊。”
傅关点了点头,示意让她说。
岑萍眼中带着笑意,问道:“谈过恋爱吗?”
此话一出,除过傅关,也立马吸引了须季和闻浪西的注意,只是须季抬起了头,而闻浪西却仍旧盯着面前的饭菜,没有其他动作。
傅关似乎也很惊讶,没料想到岑萍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没有。”
闻言,岑萍也不意外,“也是,毕竟你上学时比较忙,那现在既然毕业了,有想法吗?”
不知是何缘故,傅关不想在闻浪西面前提这些,但如今被岑萍提出来,他只得回答,“暂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