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思谨尝试往外抽手臂。
察觉到力度,戚母手指扣得更紧:“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长大了不听我话了?”
戚思谨眉头一皱,另一只手握住女人手腕往外拽开。力道不大,却十分坚定。
大概是首次尝到亲儿子如此决绝的反抗,戚母完全愣了。直到手心空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能一辈子什么都听您的。”戚思谨低声道。
“身份证您留着吧,没关系。”
落下这一句,便头也不回走出了客厅。戚母一个人在房间门口立着,呆愣好久。
当她终于回神朝向门口时,只看见玄关大门嘭地一声关上。
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回头,卧房一片杂乱。方才儿子碰倒的东西还躺在地毯上。
孤零零的,就跟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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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思谨一出门就飞快打了车。
刚才虽然没有找到身份证,但找到了手机。开机以后,里边还有数条未接来电与信息。
他打给了余逸飞,但迟迟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他放下手机。
从直播断开到现在过去三十分钟,演唱会大概还在收尾。最近的航班距离现在一个小时。他可以在机场办临时身份证。而飞N市需要两个小时。
戚思谨心里计算着时间。
电台传来播报。
“A市今晚降雨率80%。部分区域恐出现山洪和地质灾害险情,请广大市民减少出行,切勿涉水穿行。”
司机听了咋舌:“看来今晚十有bā • jiǔ是要下雨了。小兄弟你要去机场?候机有的等咯。”
戚思谨没说话。
窗外,风景飞快往后掠过,模糊成一片。水滴落下,贴在了玻璃窗面上,接着愈聚愈多。直到车窗上的倒影再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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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冲动了吧,这让我怎么跟公司交待!”
演唱会结束后,王经纪人又急又气。
“哪有说解散就解散的,不都说好打抑制剂了吗。”
黎初不以为然:“谁跟你说好了。”
经纪人语塞,继而道:“小黎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也是为公司着想啊,确实抑制剂副作用挺大的。但大不了咱们打死不承认,也没必要解散啊。”
黎初:“不解散又曝光了这种事,你觉得FLY的商业价值还剩多少?”
经纪人:“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黎初道,“是老黎跟你承诺,只要我们能星汇盛典上拿奖就给你升职吧?”
经纪人讪笑。
“这是我们全团的决定,你不用多说。”黎初道,“老黎那边我会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