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阿拉斯加例行送他们到门口。
“好了好了,回去吧。”祁涂朝它摆摆手,狗子却又跟了几步。
今天它好像格外黏人。
祁涂蹲下身哄了哄它,摸摸它的头。
阿拉斯加却还是很不舍,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不断地哼哼唧唧。
“这么大一只,别撒娇。”祁涂笑了笑,温声说,“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这时候他看到狗狗耳朵上粘着一只小飞虫,于是下意识地凑近它,吹了口气。
曲京山一下子就炸毛了,怒吼一声:“你干嘛?!”
“怎么了?”祁涂扭头看他。
曲京山简直要气疯了,大跨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将狗子推开,冲他大吼:“不准再亲它了!”
他又转头对前台大喊:“马上把这条狗给我送走!我再也不想看到它!”
“啊?”前台一脸为难,“真的要送走吗?”
曲京山很少这样失控,阿拉斯加被吓到了,连忙往祁涂身边躲。
“别怕,不会把你送走的。”祁涂摸了摸狗头,又对曲京山说,“我没有要亲它,只是帮它吹虫子。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
“好了好了,要迟到了。”缪思思赶紧过来拉着狗狗的项圈,把它带到前台身边,又低声对祁涂说,“别说他了……都要气哭了……”
祁涂看了曲京山一眼,好像真的要哭了。
他有点想笑,赶紧憋住。
等他把车开出来,缪思思帮曲京山开了副驾驶的门。结果曲京山直接坐到了后排,没有像以往一样跟他坐一起。
缪思思十分尴尬……她也不好坐副驾驶,只能让祁涂一个人在前面了。
他俩坐好后,祁涂带他们离开院子。
路上他时不时看一眼车内镜,曲京山全程面无表情看车窗外,脸黑得吓人。
祁涂实在不懂他跟一条狗较什么劲?身为人类,怎么可以连狗的醋都吃?
他越想越觉得好笑,一个人在前面笑出了声。
虽然他声音不大,但曲京山还是听到了,马上带着怒气飙了句:“你礼貌吗?”
“怎样?”祁涂也很恼火,“笑都不能笑?你礼貌吗?”
曲京山真是受不了了,马上给前台打电话,问她:“狗送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