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顾中回答,他有些模糊,齐越什么时候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的他都不知道,只知道身体离开椅子的瞬间像是被劈开了一样的疼。
“对不起。”齐越小心地把他平放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齐越的动作很吃力,顾中皱了皱眉:“你是不是骨头断了?”
“大概。”齐越轻声说,“马上就有人到,我送你去医院。”
“别告诉我家里。”顾中说,“不要通知家里和学校。”
齐越摸了摸他的脸,没说话。
“非得说,就说被打劫了。”顾中说。
“你别管了。”齐越说,“我来处理。”
顾中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齐越的声音就像是带了催眠wài • guà,或者是齐越本身就让他松弛,没等再开口,他就失去了意识。
应该也不是完全昏迷。顾中一直能感觉到耳边有人在说话,身体在移动,还能感觉到有晃动的光影,忽明忽暗,分不清时间长短。
他几次想问齐越的情况,他的肩膀、他的腿、他的后背,他想问问齐越到底是怎么还能站起来,还能跟瘸子硬扛的。
但始终也没能张开嘴。身上每一寸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动不了,别说张嘴,动动手指似乎也一直没有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