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弈轻声笑了笑,像是终于撕去了所有的伪装一般,眼里露出明显的玩味:“你猜。”
扔下这两个字,郑明弈跟随守在门口的狱警离开了图书室。
江迟景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忍住捶办公桌面的冲动。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
有些人在吵完架之后,会对刚才的表现进行复盘,如果没有表现好,就会有一种非常不甘心的感觉。
江迟景此刻就是这样。
他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看穿郑明弈的意图,让这家伙摸了自己的脸还全身而退。
他刚才就该在郑明弈把手伸过来时,逮住他的手腕,用手铐把他给铐起来才对。
不,应该还要往前,在郑明弈拿膝盖碰他时,他就该取下警棍敲他一顿。
江迟景简直越想越气,干脆从抽屉中拿出烟盒,来到了对面的医务室里。
医务室的窗户朝着公务楼后面的厂区,和图书室不同的是,这边的房间有小阳台,江迟景和洛海经常来这里抽烟。
“怎么了?看你很不爽的样子。”洛海给两人点上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你有遇到过让你头疼的囚犯吗?”江迟景没有直接说郑明弈的事,主要还是觉得太丢脸,被一个囚犯耍了一回。
“当然遇到过。”洛海道,“于光那小子就是一个。”
“他?”江迟景淡淡地瞥了洛海一眼,“你明明很乐意为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