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郑明弈洗刷冤屈,按照法律规定,拍下小洋房的人不用归还产权,到时候郑明弈也不会再是他的邻居。
好像想得有点远了。
这段时间以来,对面的房子一直空着,江迟景没有人可以偷窥,反倒逐渐习惯了下来。
他的偷窥欲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严重,就像他懒得看娱乐室里的囚犯抽烟打牌一样,如果没有让他感兴趣的人,那他也完全提不起偷窥的兴趣。
这天晚上,临睡之前江迟景又给老钟表上好了发条。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这块表走得越来越慢,之前两三天才需要拧一次发条,现在几乎每天都得拧。或许这是老表的通病,如果实在不行,江迟景可能还是得另外买一块新表。
把手表放到床头柜上,江迟景在床上躺了下来。
在郊外居住的好处就是夜晚非常安静,也不会有恼人的光污染。
江迟景闭上双眼之后,眼里的世界就只剩下宁静的黑暗,不过还未等他进入入睡状态,眼前的黑暗突然开始闪烁起来,夹杂着不详的红色光芒。
他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倏地睁开眼,拉开窗帘,只见对面的小洋房被熊熊的火光包围,大敞的卧室窗户里疯狂地向外喷射着火舌。
“着火了,快救火!”
周围已经有邻居穿着睡衣出来灭火,江迟景迅速拨打了火警电话,接着也翻身下床加入了救火大军之中。
消防车很快到来,消防员们接过居民手中的消防栓管道,再配合消防车上的高压水枪,大火最终在一个小时以内扑灭。
邻居们围在四周议论纷纷,江迟景隐约听到了一些信息,比如有人说这种程度的大火肯定有助燃剂,否则不会烧得这么快,也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扑灭。
江迟景回到家中,给关伟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郑明弈家着火的事。关伟立马火急火燎地从市区赶过来,站在郑明弈家的“废墟”前,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
“我最近又给上级提了下查恒祥机构的事,但是没有证据,无法立案。”
“要什么样的证据?”江迟景问。他不太了解经济案的情况,但多少知道监管方不会无缘无故去审查某家机构,一定要有可疑的事情出现,才会去立案调查。
“上次调查恒祥,是因为他们做空的几只股票有明显的异常波动。这事已经以郑明弈入狱告一段落,不可能再重新调查。除非股市又有新的异常波动,或者其他可疑的线索出现,否则就没法再对恒祥进行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