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扔,的确是毫不留情的一下,祁白露被他摔得头晕眼花,紧接着郑昆玉提开他的腿压了上来。祁白露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就是个疯子,变态!前天的第一次毕竟是在他喝醉酒之后发生的,可现在他很清醒,因此被欺凌和羞辱的感觉,对比上一次来说几乎是百倍千倍地增加。
郑昆玉一声不吭地将手指抵进去,里面甚至比上一次还要紧张,祁白露立刻觉得痛了,过了一会儿,郑昆玉就将他的腿弯折住,似乎又有直接操他的意思,祁白露真的害怕了,他抬起上身去推郑昆玉的胸膛,推不动,祁白露发了狠,对着郑昆玉的脸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这一下用了祁白露全身的力气,几乎将郑昆玉扇得歪过头去,饶是郑昆玉也愣住了。
他这辈子没挨过一次这样的打,少年时期都没有,更别说后来平步青云,只供人仰望。郑昆玉慢慢转回头,盯住了祁白露的脸,他的眼神变得极其深沉凌厉,祁白露在他顿住的时候就往后退,现在已经快退到床头了,郑昆玉拉住祁白露的腿,恶狠狠地将他一下子拽回来,没等祁白露躺好,郑昆玉劈头也给了他一巴掌,他的手劲比祁白露大得多,将祁白露扇得歪倒在了床单上,祁白露只觉得这一巴掌像是车碾过了脸,他的牙齿咬破了舌头,脑袋一直嗡嗡地响。
红肿清晰的指印立刻浮在了祁白露的脸上,郑昆玉看他捂着脸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冷笑道:“真是看不出来。”
他没想到祁白露平时看着不言不语、细声细气,到了床上这么烈。不过他的气来得快,似乎去得也快,郑昆玉沉住了气,决定慢慢跟他算账。郑昆玉被他激起了施虐的兴趣,俯下身盖住祁白露的身体,拿开祁白露捂着脸的那只手,抚摸他脸颊上的红痕,道:“让我动手打人的你可是第一个,怕疼就记住教训。”
说完,郑昆玉就捡起枕头旁的那根领带捆住了祁白露的手,他将领带勒得很紧,几乎勒进了肉里。这一次,郑昆玉根本没有怜惜他的意思,他重新掰开祁白露的腿,看他怕得发抖也没有丝毫迟疑,一下子全都捣了进去。
祁白露的身子绷得很紧,疼得冷汗涔涔,但是他紧咬着牙关一声也不吭,更没有一滴眼泪,反而是郑昆玉在他身上轻喘了一下。郑昆玉喜欢他这么紧,但不喜欢他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掐着祁白露的下巴,想听他叫出来,祁白露毕竟是凡胎肉体,在郑昆玉大幅度的抽送下,偶尔还是会发出痛苦的闷哼,但郑昆玉想听的更多,想看他到底能吸多么深,能让自己多么爽。
祁白露承受不住这样粗暴的刺激,何况郑昆玉存心作弄他,用手在他胸前的ru尖上又掐又拧,他根本控制不住生理上的敏感反应,痛苦只是暂时地压制住了快感,做到后面,一种极其陌生的说不上的滋味,像突如其来的倾盆雨水浇遍了全身,从疼痛中滋生出来。郑昆玉也能感觉到他得趣了,他看祁白露咬着嘴唇拼命压抑欲望,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上,逼迫他跟着爱欲沉沦,郑昆玉嘲弄地笑道:“这么快就被操出来了?”
说到“操”字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仿佛是在提醒祁白露认清现实。
祁白露不理他,不管郑昆玉怎么开发他,他的眼神中还是有一种力度,聚起来的光不肯流散,郑昆玉看他这么倔,只觉得今天非要看到他哭着求饶,自己才会得到满足。
郑昆玉射过一次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抵在祁白露腿间抽插,等感觉来了之后又继续操进去,他喜欢看着祁白露的脸做,所以不肯换姿势,但令人不快的是,祁白露还是像哑巴一样不说一句话。
祁白露盯着天花板,他现在只能强迫自己去盯着一个虚空的点,不然意识很容易消散。像被挂在了时间的钟摆上,他被流逝的时间不停消磨、撞碎,他的痛苦和忍耐在快感的堆叠中,似乎变成了毫无价值的东西。时间一下一下地,一格一格地,永远是前进。
时间……
祁白露觉得自己忽然抓住了什么东西,那是被遗漏的一个点。他到底做了多久,又到底睡了多久,现在到底是白昼还是黑夜,在这个房间里,时间失效了,时间只是一团混沌的雾。
祁白露挣扎着,抖着睫毛思索,手腕想要挣脱束缚。他像被当头棒喝,他记起来了,今天是周一,他有一天的课。他扭头去找自己的手机,郑昆玉看出他似乎想要找什么。
像是命运的指示一般,扔在地上的衣服堆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铃声是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插曲,郑昆玉显然也听到了,在手机的震动中停住了动作。祁白露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