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道:“或许也可以看……”
“就那个吧。”
阮秋季挂掉电话,披了睡衣去浴室,果然看到祁白露站在镜子前吹头发,他把门推得更开,先看到祁白露赤条条的两条腿,然后又往上看他在吹风机中乱蓬蓬的头发。
祁白露在镜子里看到了他,但是没说话,因为一张嘴,呼呼的风声就会盖过他们的交谈。阮秋季抱着手臂闲闲靠在门框上,祁白露吹了多久的头发,他就在那站了多久。
风声灌满了耳朵,骤然停下来后的寂静很有些突兀,祁白露把吹风机放到一旁,又拔下电插头,拿起梳子梳头发。酒店提供的护发素不太好用,他的头发十分干涩,好几次往下梳都梳不动,估计是打结了。祁白露扭头看着打结的几绺头发,费劲地往下抻,阮秋季突然放下手走过去,站到祁白露身后接过了他手里的梳子,道:“我来。”
祁白露用眼神质疑他,阮秋季淡淡地笑,拿起他的头发往下梳,用手指解开打结的地方。偶尔撕扯到头皮时,当然还是疼,但比刚才好多了,头发越梳越顺畅。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阮秋季的体贴几乎是完美的,祁白露想到他身上沾过的香水味,忽然想到,难道他对别人也都这样吗。
阮秋季放下梳子之后,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拢住祁白露的头发握在手里,抬头看他在镜子里的脸,然后将他的头发尽数撩到右肩上,揽住他的腰,低头吻他的后颈,嗅他身上清淡的沐浴露香气。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即使经过了昨晚,祁白露还是不太习惯跟他这么亲密,他回身打断阮秋季的动作,道:“下午我还要出去。”
“跟谁?”
祁白露没有回答,因为阮秋季的语气像是在管他,如果阮秋季只是随便问问,他可以坦然地说是跟薛放有约,但这一下阮秋季的占有欲没有遮拦了,清晰地刻在眉梢眼角。
他不说话,阮秋季就摸着他的脸,手指戳过他的脸颊,他并没生气,身上还带着餍足的闲散劲,将嘴唇印在祁白露唇边,祁白露察觉到他还想深入的意图,道:“如果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想要负责,我不需要。”
阮秋季停顿一秒,再抬头时换了一副表情,转眼换掉了温情脉脉的面孔,锐利的目光投到镜中。
他听出来了,祁白露这是摆明了说我们昨天只是打了一炮,我不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有负担。兜兜转转就是把他当做yī • yè • qíng的pào • yǒu。
“这么心狠。”阮秋季是全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的,听上去带点调情的轻佻,可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一丝阴沉。
“你总不会是要跟我在一起。”
回身细细看他的表情,祁白露知道自己说对了,阮秋季再喜欢他,也没想过跟他确定关系。他想要他,但还是只想要他做情人和姘头。
阮秋季没反驳,祁白露按住他的前胸,道:“我们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