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飞机上的座位挨在一起,祁白露坐靠窗的位置。祁白露记得平板里有之前下载好的电影,翻了一下,结果发现只有那部《如花似玉》。阮秋季也记得这部电影,当时他们在北京去杭州的飞机上偶遇,祁白露就是在看这部片子。祁白露决定不看了,阮秋季被勾起了回忆,道:“当时你看起来有点怕我。”
“有吗?”
“有。”
“我不记得了。”祁白露故意道。
“你记得什么?”
祁白露打量着他,道:“记得你抢了八音盒。”
“你记住我了。”
“因为你可恶。”
阮秋季道:“我们为什么会等到现在。”
这句话很适合接着往下谈情说爱,但祁白露没有接,看他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他们不是情侣,说这样的话题没太有必要。
阮秋季能感觉出祁白露在刻意回避一些东西,祁白露低头解耳机线,连这一幕都跟两年前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祁白露飞快就解好了。他挂上一边的耳朵,看到阮秋季看着自己,阮秋季知道他是要听歌,捡走他手里还没来得及挂上的另一只,表情的意思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