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澄尝试着开口:“关于余书弈的事,能和我们讲讲吗?”
余海没说话。
等到把一根烟抽完后,余海又点了一根瞥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大口烟后缓缓吐出,语气里透着疲惫:“坐吧,想知道什么?”
肖澄和苏鹤延在旁边坐下:“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那样吧……”余海声音闷闷的。
“沟通多吗?”肖澄问。
余海再次猛吸一口烟,让烟雾充盈在肺部后,再缓缓吐出,他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肖澄:“那,余书弈有什么事情会跟你说吗?”
余海再度摇头。
他还想再吸口烟,却发现自己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只能皱着眉将烟屁-股摁灭。做完后他掏出烟盒想再拿一只,不想烟盒里空空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这样对着空烟盒发起呆来。
他的手抖得有些厉害,这是常年酗酒的人才会有的表现。
显然这段亲子关系并不算融洽,怪不得警方当时觉得余书弈的离家出走合情合理了。
但肖澄看着余海那一身抖不去的暮气,还有过度的苍老模样,或许在这位父亲的心里,余书弈的位置并不像旁人以为的那样无足轻重。
他凑近了余海,看着对方浑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凭借你对他的了解,余书弈会是那种一言不发就离家出走的人吗?”
“不可能。”余海的回答非常果断。
“他、他……我说不上来,但是书弈他不会是那种孩子。”
“他妈去得早,我脾气急,也没什么文化,又爱喝酒,以前他老是劝我别喝,但是我不听,脾气上头了就冲着他吼,还整夜的不回家,他一个人照顾自己,吃住学习都自己管,时间长了他就不搭理我了。”
“那时候是我也倔,觉得哪有当爹的跟儿子低头的,所以我也不理他,就这么过了好些年。”
余海皱着眉,声音有点抖:“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我突然发现好一阵没见到他了。”
“大概有多久?”
“我……说不清楚。”
“后来他也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让我别管他,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哪都不对劲,可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对。去找警察,人告诉我从证据看孩子就是离家出走了,而且成年人了有人身自由,但是、但是……不对啊……”余海垂着头烦恼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想不出合适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