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敲开孚盈娥的门,她一脸疲倦地看着他,“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曾小鱼见她并没有要请自己进去的意思,一弯腰溜了进去,孚盈娥关上门转身看着他,“要我侍候你吗?”
曾小鱼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用!大姐,我来找你是有事和你商量。”
孚盈娥淡淡地说道,“我这人当主子习惯了,下人的活我做不来,你要给我时间适应学习。”
“也不用!”曾小鱼连忙说道,“我家里就是一个下人都没有,我也不用你干活。大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有没有情郎或是相好的什么人,我让他来接你,天帝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你没事。”
孚盈娥愣住了,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想把我嫁人?”
曾小鱼点点头,“没错!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孚盈娥摇摇头,“谁敢娶天帝的女人,你敢吗?”
曾小鱼打了个冷战,“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孚盈娥忽然屈膝就要跪下,曾小鱼急忙把她拉住,“你要干啥?”
“求你让我看看我爹好吗?”孚盈娥眼中含泪,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曾小鱼不敢看她,快步走到门口说道,“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
晚上,这位天后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接连三天过去,她仍然不肯迈出房门一步,曾小鱼让美晴偷偷去看了几次,结果连门都没进去。
孚盈娥病倒了。
曾小鱼心烦意乱,找了几个名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顾小虞说她是心病,没什么药可医,他也只能作罢。
第三天早上,天帝的处置告示就发下来了,剥夺了孚坚大将军的头衔,贬为庶人驱逐出京,孚氏一脉永世不得再入天京半步。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们并没有因为效忠天帝而得到赦免,无一例外地被贬出天京,永不录用。
姜太公的地宫坍塌引发的地震并没有持续太久,而且他似乎也忘记了还有曾小鱼这个人,没有再派任何人来骚扰他。
天帝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已经极少在天玑殿里露面了,曾小鱼成了他的传声筒,往往都是简单几句话就散班回家。
可是到了第五天,天帝临朝了。
西北方向因为孚坚的离去,闹起了匪患。而另外一件事则让曾小鱼提心吊胆起来,中州的大族族长夏杰亲自来到东州,要寻找失踪的儿子夏朝阳。
夏杰的到来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的另一个儿子夏朝风是中州东部大军的总指挥,在夏杰踏上东州土地的那一刻起,中州的百万大军便抵达两州边界乌拉山口,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态势。
如果孚坚还在,守住一个山口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前军无主,士兵们不知道如何应对,都在等待天帝的旨意。
可是此时的天帝已经不能发布意旨了,他不但行动不便,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不过好在他还能写字,这让他和李公都松了一口气。
每天都在紧张中度过,曾小鱼大感吃不消,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不应该这么累吧?
回到府上,还没进门,他看到了背对着他的熟悉身影,叫道,“小炎,过来!”
他很久没和李炎单独说过话了,而李炎也好象很忙,很少能见到他。
李炎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象是哭过,他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李炎眼圈又红了,“小鱼哥,眉儿……要走了!”
眉儿要走?曾小鱼笑了,“长公主又要出游了?”,提到长公主华天琳,他忽然意识到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