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两场戏,一场是林岚玉和门派长老关于门派事务的对话,一场是他花心思为诸葛悠准备生辰礼物,陆迟歇充当和凌灼对手戏的角色,不时提醒他情绪收放、肢体语言的把握。
“凌老师,你真没谈过恋爱啊?给心爱的人准备生日礼物,怎么眼里一点期待和喜悦的感觉都没有?”陆迟歇靠坐在沙发里,手指点了点,打断他。
凌灼抿了一下唇:“我再来一次吧。”
如果把诸葛悠想象成仲一然的话,他好像确实知道该怎么演了。
陆迟歇看着他仿佛忽然间活过来的眼神,嘴角笑意逐渐淡去,微眯起眼。
凌灼演完没听到陆迟歇声音,回头看他:“陆老师,我刚这样演可以吗?”
陆迟歇:“你想着谁在演?”
凌灼:“……没有。”
陆迟歇哂道:“凌老师又不诚实了。”
被陆迟歇盯着,凌灼不自在地转开眼,干巴巴道:“我没谈过恋爱。”
僵持片刻,陆迟歇重新拿起他剧本:“下一场吧。”
下午凌灼也是两场戏,一场是诸葛悠来找林岚玉讨要救命的灵药,林岚玉得知她捡了个人回来,再一场是林岚玉跟着诸葛悠去看她捡回来的人,恰巧玄绛醒了,林岚玉不动声色观察玄绛,两人之间隐约的暗潮涌动。
林岚玉对诸葛悠的感情,概括起来应该是情不自禁地喜爱、纵容,且珍惜,之前凌灼一直苦恼要怎么把感情戏演好,今晚被陆迟歇一句话点醒。
代入另一个人也许不是好的表演方式,但对他来说,却是眼下最合用的法子。
陆迟歇神色渐沉,凌灼没有察觉。
他们开始试最后一场戏。
“你是谁?”林岚玉警惕中含着一丝本能地排斥,看着面前在诸葛悠房中醒来的陌生男子。
玄绛抬眼,黑沉双眼里一丝情绪都无,甚至没有任何波动,目光平静掠过林岚玉,落到诸葛悠身上。
剧本里是这样的,但陆迟歇盯着凌灼,神情莫名,始终没有移开眼。
凌灼:“……陆老师?”
陆迟歇忽然伸手,站在沙发前的凌灼猝不及防,被用力攥住手腕一拉,踉跄两步,往前栽到了陆迟歇身上。下一秒陆迟歇将他按下,揽着他一个翻身,将人压进了沙发里。
凌灼本能挣扎,陆迟歇已钳制住他欺身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