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在长生,原因一看便知。”
姬龄:“……我不信。”
“你嫉妒我。”
“……”
少年磨了磨牙,索性把他推了进去。
殿内处处描金绣彩,繁花香果点缀四处,更有琉璃酒瓶或高或低布置着,让厅堂里光彩流溢,犹如整厅皆由宝石雕成。
他们刚一入座,大门缓缓关上,有侍卫高声唱报。
万曜之漫步而来,白袍金链垂坠其后,犹如孔雀翎羽一般。
姬龄起身叩拜,元锦坐而不动,双眸看着她的眼睛。
后者回以注视,冷然一笑。
“既然是来求人的,总不该这样傲气。”
元锦还未开口,身侧琉璃瓶骤然迸裂,碎片犹如霰雪一般尽数炸开!
怒意迸发之突然,冲撞到半瓶美酒都犹如利箭般迎面砸来!
姬龄扬袖一旋,立在元锦面前犹如展翼一般,竟眨眼功夫将它们悉数接下,沉稳不迫。
江烟止正欲开口,旁边副导演喊了声卡。
“等会儿,”副导演挥了挥手:“沉沉吓着了?刚才表情脱戏了。”
蒋麓抖了抖袖子,拍衣袍上沾着的糖渣。
“还好吗?”
苏沉还坐在轮椅上微微发抖,半晌都没说出话。
蒋麓察觉到不对,噢了一声。
“是吓着了,等会啊。”
苏沉有些慌乱地擦了擦脸,努力深呼吸平静下来。
他没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瓶子的问题,我不怕什么爆炸的东西。
我怕的是……刚才烟姐的那个眼神。
她明明在笑,杀意却也纯粹到让人没法当成在演戏。
刚才瓶子临炸裂前,苏沉刚好与她对视,一瞬间直击内心,只觉得毛骨悚然。
小孩还在喘气,座上的漂亮姐姐已经缓步过来,拖着白金长袍像只可爱孔雀。
“是不是哪儿伤着了?”她伸手想帮他擦掉脸上的酒液,苏沉本能地直接躲开了,看着她时眼睛里都是恐惧:“等一下——抱歉,等一下。”
他慌乱到几乎没法组织自己的语言,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
蒋麓原本也在检查他有没有小伤口,瞧见苏沉在躲人家,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很是无奈:“您最近几年是不是演反派太多了,老吓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