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好说,第六部还没出版,后头也只是打了个大纲。”闻长琴爽快道:“这隐形眼镜多少钱?成本不高吧?”
“是小幸他们带回来的牌子货,瞧着挺好。”
“那行,我安排到后期再用。”
颜电笑着应了,拍拍苏沉的肩。
“再过几年,你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剧组拖拖拉拉两三个星期,终于定在今天夜里拍上元节的景儿。
七月初天气已经热了,好些摄影师傅早早穿了T恤,扛机子扛得满身大汗。
纸屑制的积雪在京城各景里已经标好,群演们也换了厚实的皮袄揣手,街上各处还有香炉薰笼之类的摆设,把寒意凭造了出来。
这样的群景反而没有苏沉什么事,躲在幕后看热闹难得清闲。
他看见道具师们仔细画出浮冰的轮廓,按着预先的设计洒在人工假运河里,还要配上雪花半融,以及随风吹落的梅花瓣。
夜幕一暗下来,四面八方的光源接连亮起来,现场登时美不胜收。
道具组的人忙不过来了,抓着群演和所有闲着的剧组人员一块儿去弄孔明灯。
祈福灯笼漫天飞起,小贩推着车叫卖元宵,侍女抱着梅花笑着跑过河边。
苏沉半个月前早早拍过君王凭栏鸟瞰的镜头,如今才知道是用在这里。
他穿着现代便装站在镜头之外,看着所有人忙碌的跑来跑去,像真是在一起过节。
这样抽离又幻妙的日子,已是他习惯的常态。
蒋麓拍完追马牵灯的戏,瞧见苏沉在帮道具姐姐粘莲灯,起了顽心自背后笼他的眼睛。
蒋少爷给个眼神,潮哥忍笑在旁边打配合,帮着开口逗沉沉。
“猜猜我是谁?”
苏沉一闻见清冽里又混着些荷尔蒙的气味,就清楚手的主人。
但他被蒙住眼,手里跟着乱了分寸,胶水不小心洒一手。
蒋麓偏不放手。
“哎哎……”苏沉摸黑找哪儿有纸巾,半是埋怨道:“麓哥!”
他一动弹,又浓又翘的睫毛扫过蒋麓的手心,带来一阵酥痒。
潮哥心想自己怎么跟个电灯泡似的,此刻想走,又被自家少爷给了个眼神。
不是吧,你还逗他啊。
助理一脸复杂地看了一眼蒋麓,又开口道:“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