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添很紧张,答不上来,愣着不出声。
“我好像会让你很不自在,”他又问,“你怕我?”
承认这一点会显得很没礼貌,景添在迟疑过后摇了摇头。
郑寻千闻言有些突兀地抬起手来。
当他的指尖即将接触到自己的面部皮肤,景添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
“你在怕我。”
郑寻千说得很笃定。
于是景添连摇头都不敢了。
但他心里是有异议的。
他想,他心里的这种“怕”与恐惧截然不同,更类似于慌张不安。
想到他们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事,他便止不住得害臊。
郑寻千的手不再向前,却也没有放下。
他用指尖碰触景添的刘海,轻柔地在食指第一个关节缠绕一圈,又很快放开。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他轻声说。
景添的面孔很快便烧了起来,而始作俑者依旧显得很平静,仿佛自己方才只是进行了最公正的客观描述,绝无任何暧昧含义。
“不过……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走了,”杨锐说着摸了摸下巴,“昨天才春宵一度,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陪在你身边吗?”
景添也想过这个问题。
他身上某个部位的不适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虽已减轻,却依旧能不断提醒他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
这对他造成的冲击不亚于镜子里那个陌生的时尚青年。
理论上,郑寻千该表现得对他更关心一点吧?
“你说是不是?”杨悦追问。
“不来也好吧。
他的模样……有点严肃,”景添想了想,对杨悦说了心里话,“我看到他就紧张。”
“他就是那副死样子,”杨悦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
你之前有一阵,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针对他,整天在背后骂他,好像看他很不顺眼。”
景添瞪大了眼睛,又眨了眨:“啊?”
“是不是那时候就有情况了呀,”杨悦恍然大悟,“我居然没看出端倪!”
“……我骂他什么了?”
“假正经,装逼,自以为是,整天摆一副臭脸想给谁看,除了会念书还会个屁,无聊透顶,白痴,肯定是个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