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放下双手的同时,郑寻千坐回了床沿上。
景添偷偷瞄了一眼他那条深色的牛仔裤。
这条裤子昨天晚上被淋湿了,现在恐怕还没干透,就这么穿在身上,肯定很不舒服吧?
他暗暗担忧,却不敢问,怕被郑寻千发现破绽。
郑寻千好像并不打算对他的酒后断片进行深究,侧过身看着他问道:“你饿不饿?”
景添重新卷好被子,低着头:“还、还好……”
“想吃什么,”郑寻千又问,“我去买。”
“没关系,我待会儿自己……”
景添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再休息一会儿吧,”郑寻千说,“你昨天最后腿软的完全站不住,应该不会恢复得那么快。”
“真的一丁点都不记得?”郑寻千又问了一次。
景添紧绷着,不敢表态。
郑寻千一脸无奈地站起身来,抬起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景添缩着脖子,心里咚咚打着鼓。
“你后面是不是藏着一个重启按钮,”郑寻千说,“我下次得小心避开。”
“什什什什什么下次!”景添吓得直结巴。
郑寻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穿好了上衣便出门了。
景添在他离开后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
蒙着被子哀嚎了半分钟后,他坚强地下了床,拖着不适的身躯艰难地穿戴完毕,然后开溜了。
才刚走出旅馆,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郑寻千”三个大字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一阵纠结过后,他抖着手指按下了静音,接着不顾身体的抗议加快了脚步。
半分钟后,手机又振了一下。
郑寻千发来了一张照片,问他要哪种口味的饭团。
再不回复就过分了。
景添硬着头皮编辑了一段文字。
——不用啦!谢谢!我突然想起来有意见急事!先回学校了!再见!
按下发送后,他光速摁灭了屏幕,把手机收回兜里。
系统提示他还有若干条来自别人的未读消息,他也没有点开。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手机又振了一下。